陈昊苏讲述：我的父亲陈毅_中国文化与产业网

陈昊苏讲述：我的父亲陈毅

来源：赤子杂志社发布时间：2014-0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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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昊苏讲述：我的父亲陈毅

文/ 刘济华毕雁何容

【编者按】井冈山革命根据地作为我党创建的第一块农村革命根据地，点燃了中国革命的星星之火，中国革命以此为基础发展为燎原之势。朱、毛红军在井冈山会师，是中国革命史上光辉的篇章。陈毅同志作为井冈山会师的主要参与者，对于井冈山会师及井冈山斗争做出了不可磨灭的重大贡献。在纪念井冈山会师86周年之际，我们采访了开国元勋陈毅元帅的长子、中国人民对外友好协会原会长陈昊苏同志。他舒缓的语调又把我们带到了那久远的跌宕起伏的革命斗争年代……

[陈昊苏简介] 陈昊苏，陈毅元帅长子，1942年生，四川乐至人，中共党员。1965年毕业于中国科技大学。历任七机部第二十三所技术员、副主任，军事科学院战史部研究员，共青团中央书记处书记，北京市丰台区委副书记，北京市副市长，广播电影电视部副部长，中国人民对外友好协会副会长。全国第四、五、六届人大代表，全国政协第九届委员、第十届常务委员，中共十六大代表。中国人民对外友好协会会长，中俄友协会长，中欧协会会长，中国国际友好城市联合会会长，中华全国世界语协会会长等职。武汉大学名誉教授。1977年开始发表作品。1985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2011年9月卸任中国人民对外友好协会会长。

中国革命胜利的出发点
记者：1928年4月28日，毛泽东率领的秋收起义部队，同朱德、陈毅率领的南昌起义部分部队在井冈山胜利会师，这是中国人民解放军建军史上的一个重要历史事件。今天，我们如何理解井冈山会师的历史意义？如何理解井冈山斗争是中国革命胜利的出发点，它保证了中国革命由星星之火发展成为燎原之势？
陈昊苏：谈到井冈山会师，就离不开整个井冈山斗争。井冈山斗争持续大概两年时间，从1927年到1929年年初。包含三个阶段：第一阶段，毛泽东同志于1927年10月上山，打开了中国革命的新天地；朱德同志和我父亲1928年4月上井冈山，在井冈山会师，壮大了革命的力量，标志着井冈山斗争的第二阶段；第三阶段，1928年10月彭德怀同志上井冈山，革命力量继续加强。1929年2月，毛泽东和朱德包括我父亲率领红四军下井冈山，彭德怀同志领导红五军留守井冈山。在井冈山的斗争当中，井冈山会师可以说是承前启后。
毛泽东同志、朱德同志为什么会选择在井冈山会师呢？首先毛泽东同志1927年上井冈山，在那里已经有了最早的革命武装，并建立了红色根据地，工农武装割据从此开始。1928年初，朱德同志和我父亲领导湘南起义。湘南郴州一带，正好有从汉口到广州的京汉铁路（即现今的京广铁路）经过，那是一条南北大动脉，战略位置重要，国民党军队拼尽全力和我们争夺。虽然湘南起义一度也取得过成功，但是当时由于敌人的力量非常强大，再加上我们政策方面受左倾路线的影响，存在一些错误，所以后来没能站稳脚跟。与此同时，毛泽东同志派毛泽覃与湘南起义的部队取得联系。既然在湘南站不住脚，为保存革命力量，就必须立即找到一条出路，当时大家又都向往井冈山，所以就一起上了井冈山。这是由当时的斗争形势所决定的。
井冈山会师以后，1928年5月成立了工农革命军第四军，即后来的红四军。但是革命战争从来就不是一帆风顺的。在朱陈上井冈山之前，井冈山有一个兴盛时期，根据地不断扩大，加上朱陈的部队，增强了革命的力量，扩大了革命的声威。但是当年的8月份斗争失败了。所以井冈山斗争是一步一步发展的，这当中有胜利也有曲折。
南昌起义打响了武装反抗国民党反动派的第一枪，但是要找到一个中国革命胜利的出发点，那就是井冈山斗争，它保证了中国革命的星星之火发展为后来的燎原之势。

陈昊苏与记者
革命之路的曲折
记者：革命斗争总是在曲折中前进，有胜利也有失败。井冈山斗争中出现了曲折，即“八月失败”，失败不可怕，但一定要从失败中总结经验、吸取教训。您能谈谈这方面的情况吗？
陈昊苏：我父亲曾经回忆过“八月失败”的过程。井冈山是最早的一个革命根据地，但给养相当困难，大部队在那里呆久的话，生活相当艰苦，当地群众负担很重。当时29团的很多同志认为井冈山条件艰苦，完全可以回到自己家乡闹革命；28团的同志认为在这么一个山里局促着，无法发展，也想走。那时候湖南省委又来了一个同志，传达指示，他说：“你们不能老局促在这个地方，应该到湘南去发展，去闹革命。”当时部队情绪很不稳定，再加上湖南省委的指示，下级要服从上级，于是他们决定下山。虽然在永新，毛泽东同志召开过一次会议，决定不能这样做。后来毛泽东同志说：“那时候红军很弱小，我们只要一分兵，就可能被敌人各个击破。分兵以后，领导不够强，自己力量就缩小、削弱。”毛泽东同志在《井冈山的斗争》一文中也曾经指出过军委没有能够阻止28团、29团下井冈山。就我所知道的，父亲当时曾给毛泽东同志写过一封信，说：“部队一定要下山，我拎不住。”主要意思就是说当时战士的情绪很不稳定，强行反对，命令他们不准走不行，容易出事，并且说“如果润之在，一定能够阻止部队下山。”在《三国志》里有这么一个故事，就是刘备以给关羽报仇的名义起兵攻打东吴，这与孙刘联合的方针发生了矛盾，诸葛亮一直劝刘备不要去打，但是刘备不听。他以为当时自己的力量已经比较强大，可以把东吴打败，遂起兵攻打东吴。当时诸葛亮说过这样的话，“法孝直若在，一定能够阻止主上东行。”法孝直就是法正，在刘备政权的建设过程中立过很大的功劳。此处说这话的意思就是他若在，说出的话会对刘备的影响大一点。但是后来诸葛亮没能阻止刘备讨伐东吴，最终吃了败仗，在白帝城托孤。这段历史和井冈山当时发生的事情有一点相似。但是父亲认为这件事情责任在他身上，因此他又说：“不管此行出去是打赢还是打败，我们都会把部队再带回来的。”
后来由于形势的发展，斗争失败了，毛泽东同志亲自带着30团、31团来接应部队。当时29团已经被打散，28团大部分部队被带了回来。毛泽东同志见到朱德同志和我父亲的时候说：“你们能够回来这是好事，革命的力量虽然蒙受了一定的损失，但我们还有希望，还能重新争取胜利。现在团结是最要紧的，我这次来的时候已经给30团、31团的同志都做了工作，告诉他们不能够讽刺、挖苦28团的同志，这个时候我们不能够互相埋怨，互相看不起，一定要做好团结这个工作。”毛泽东同志这样做使朱德同志和我父亲，还有其他28团的同志非常感动，因为此次行动失败，他们都是有责任的，但是毛泽东同志从革命大局出发，强调部队的团结，希望大家认真总结经验，找出失败的原因，不能互相指责，离心离德。经过这样一场考验，部队的团结增强了，党的领导核心也得到了加强，大家更加同心同德，斗争的意志更加坚定。
“八月失败”以后，红军在井冈山开始了惨淡地经营。江西那块地方，虽然它的群众基础很好，红军到达的地方，老百姓心向红军，但是毕竟生产力发展相对落后，人民的生活比较困难，长期支持革命战争，是不太容易的；再加上我们的部队也要发展壮大。敌人的部队不断地派进来，围剿我们，我们要反围剿。后来红五军上了井冈山，力量进一步增强。虽然那时部队的人数增多了，气势更壮了，但冬季来临，给养的困难日渐增大，1929年2月的时候不得不分兵下井冈山。

陈毅元帅诗手迹
值得纪念的篇章
记者：井冈山斗争中陈毅同志主要从事党的政治工作，他认为这段经历是他革命历史中值得纪念的篇章。怎样理解这句话？
陈昊苏：我父亲和朱德同志一起上山，接受毛泽东同志的领导，共同奋斗，最后在崇山峻岭之中打出了一片新天地。他感到荣幸的是，很早就能到毛泽东同志和朱德同志身边，参与军队的开创，跟着他们为人民打天下。他是新中国的一个开国元勋，也是我们军队的创始人之一。这段历史在他的革命经历中是非常值得纪念的篇章。
在井冈山斗争中，他在毛泽东同志和朱德同志的领导下，做了自己应做的工作，比如领导湘南起义的农军上山，扩大了革命的号召力和影响力，壮大了革命的声势，这也是当时革命斗争所需要的。上山之后，毛泽东同志是整个部队的党代表，我父亲担任政治部主任，同时还担任士兵委员会的主任，主要从事党的政治工作，从政治工作的建立发展中为我们军队的建设作出贡献。他回忆毛泽东同志当年的工作方法：当时仗打到一定程度会召开军事会议，会开完以后，毛泽东同志就对他说：“到别的地方去谈一谈吧，让军事指挥员具体部署战斗，我们老在这里站着，他们就不好放手指挥作战。”毛泽东同志讲：“我们红军跟旧军队是不一样的，要实行军事民主主义。”我认为这点很对，政治工作是一个保障，要保障战斗的胜利。例如战前的动员，但是具体的军事指挥，政治工作干部也不一定完全参与。当时我父亲按照毛泽东同志这一指导思想进行工作，这样的工作具有一定的开创意义。毛泽东同志在《井冈山的斗争》一文中指出，军委当时执行了正确的政策，井冈山根据地的形势日渐改善。后来我父亲下井冈山，到赣南、闽西去，参与整个中央苏区的创建，这是井冈山斗争一个后续的战略性行动，到1931年成立中华苏维埃临时政府时，才真正打开了一个局面。所以创业的过程就是有胜利，也有失败。
1929年9月，我父亲到上海向中央做汇报，当时的上海还在国民党反动统治的白色恐怖之中。他的报告中有关于红四军详尽的成长经历，包括这个部队是怎么来的，经过什么样的斗争，最后怎么发展起来的，有一些什么样的经验，甚至当时一些军事行动、政治工作的具体做法，也都有详尽的介绍。这次他向中央提供了井冈山斗争详尽的材料，是我们军队建设最早的一些记录，自此井冈山斗争胜利的轨迹留在书面文献之中。
1934年我们没有能够打破敌人的第五次围剿，中央红军主力开始长征。但是中央苏区的斗争并没有结束，我父亲留下来，坚持三年游击战争。中央对这个斗争还是很重视的，认为这是替我们中国革命在南方的阵地保持一个战略支点。后来陕北的根据地坚持了下来，而且红军主力在那儿会师，进行了很多的斗争。八路军是我们抗战的主力，在南方的崇山峻岭中也生长出另一支主力，就是新四军。红军斗争时期，我父亲在中央苏区坚持时间最长，因此他的诗中写有“南国烽烟整十年”的诗句。

毛泽东诗手迹
重温井冈山斗争的现实意义
记者：开创新路，这就是井冈山精神最核心的东西。今天，我们应该怎样理解井冈山斗争的现实意义？
陈昊苏：时代在前进，革命的局面在不断扩大，全国人民在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奋斗，这种蓬勃的气势，工作的复杂，斗争的艰巨，都是井冈山斗争那个时代所不能够比拟的。但是井冈山它作为中国革命胜利的出发点，作为一个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地方，我认为它的经验对我们来说有这么两点：第一，一种精神上的鼓舞，一种强大精神力量的支持；第二，当年毛泽东同志和朱德同志，他们在极其艰苦的环境之下，团结军队，团结人民，进行奋斗，那种战略的眼光，对我们现在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启示。
现在我们依然在遭遇各种各样的艰难困苦。国外敌对势力企图对我们进行包围，把中国当成一个最主要的发展障碍。他们不希望中国发展，千方百计地阻碍中国的发展。我们国内在进行改革，也有很多深层次的困难。社会价值的多元化，使得我们国内的分歧、纷争，不时出现，有时甚至搞得很厉害。井冈山斗争时人比较少，要实现人民的团结，比较容易。那时候刚创业，大家刚见面不久，在一起奋斗，虽然也出现过一些意见分歧，但是毕竟不可能达到很严重的地步，所以现在面对这么大的局面要实现团结，很不容易。我觉得创业时期的一些经验还是值得我们重视的。开创新路，这就是井冈山精神最核心的东西。我们还要沿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道路继续前进，在这个前进的过程中，时代在进步，便会不断地提出新的任务，我们所从事的斗争也带上了新的特征，内容也发生了改变，但从精神上来说还是没有改变的。
作为革命的后代，看到革命事业发展了，我感到无限的欣慰。改革开放三十多年，我感到欣慰的就是父亲生前提出过的一些主张，对文化大革命的认定，同时重视知识分子，重视科学技术，这些都得到了实现。我们党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己任实际上是超越了老一代当年对于未来的一些设想。作为老一代，他们对于怎么样建设好这个国家，不可能做出一个特别细致的描述，在改革开放的过程中，我们才一步一步认识到，一些问题上应该怎样处理，比如说科学发展观。我们都向往国家的发展，但是什么是科学地发展，到现在我们才发现，原来很多发展都是违反科学的，是不能够给老百姓带来利益的；还有些发展是以牺牲环境为代价取得的。我们要尽量避免走这种弯路，在实践中不断产生新的看法，新的认识。老一代向往的大部分已经实现，但是还有一些没有完全实现，需要我们这些后代继续努力；另外还有一些是他们当时没有想到的（因为当时的生产水平决定他们不一定想得那么周到），但在新的环境之中，这些问题就产生了。当然科学技术的进步也带来许多新的问题，这些都是新一代人要解决的问题。值得高兴的是我们党有一种创新的思想，还有一种创新的能力，能够解决过去那些曲折错误所带来的后遗症。原来正确的方向我们把它坚持下来了，而且随着社会的进步，又提出了一些新的发展构想，这些方面的构想比前人的向往更明确，更周详，更进步。
诗词交流中的战友情
记者：陈毅元帅一生为我们留下不少著名的诗篇，毛泽东同志与他在诗词写作方面的交流很多。他们的交流饱含着战争中革命战友在不同的战线上、战略方向上为了同一个革命目标而浴血奋战这样一种情感的交流。您能谈谈这方面的情况吗？
陈昊苏：据我看来，我父亲是毛泽东同志的一个学生，一个助手，一个战友。他这个人写诗挺有意思，整个井冈山斗争时期没有写什么诗，大概就写了一首《下井冈山突围赴东固》，以后在整个中央苏区斗争中他也写的也很少，这和毛泽东同志很不一样。毛泽东同志从井冈山斗争到中央苏区再到长征的时候写了很多诗。我父亲是在中央红军离开之后的三年游击战争时期，写了很多诗，例如《赣南游击词》《梅岭三章》等。他在井冈山和毛泽东同志、朱德同志一起战斗的时候，因为喜欢写诗，在毛泽东同志那里学到了很多东西，毛泽东同志有些重要的诗作也都先给他看。在中央苏区的时候，毛泽东同志是总前委书记，他把一些书寄存在我父亲那里，因此我父亲替他保存到一些手稿，那个时候他俩关系特别亲密。他写的《赣南游击词》还有《梅岭三章》，抒发的感情就是中央离开了，但是他们还受命在这个地方坚持斗争。当然斗争期间非常艰难，用他自己的话来说，这是他整个革命斗争经历中最困难、最艰难的一段时期。但他仍然坚持革命胜利的希望，所以他讲：“我们留下来坚持斗争，召唤了民族的团结，伟大的抗日之声。”
中央红军长征的时候，我父亲没能参加。1934年的8月28号，他过生日后的两天，在作战中腿部受伤，根本不能走路。等他回到瑞金动完手术后红军就要长征了，最后是周总理到中央医院去和我父亲告别。1944年他到延安和毛泽东同志、朱德同志重逢。他们的交流不像平常诗友见面那样，说多年不见，你写了什么诗，我写了什么诗，而是饱含着战争中革命战友在不同的战线上、战略方向上为了同一个革命目标而浴血奋战这样一种情感的交流。我觉得这点意义还是很重大的。10年这样一个时间，他写了不少诗，充满着对延安的向往，因为他相信这是我们党领导中国革命胜利的中心。他在《赴延安留别华中诸同志》诗中写道：“众星何灿烂，北斗驻延安”。当然我父亲对于毛泽东同志写的那些诗是非常崇敬的，包括《沁园春·雪》，雄视古今，对于整个中国革命的历史，中国社会发展的历史，做了一个高度的概括。毛泽东同志也写过《人民解放军占领南京》，他对整个中国革命最后赢得胜利充满了豪情，等到我父亲写《开国小言》的时候，我们国家已经建立，新中国的创建过程都完成了，所以他们那个时候也是天安门上眺望，全国已是红旗的海洋。
革命重坚定，永作座右铭
记者：陈毅元帅希望子女坚定革命信念，投身于中国革命的事业，它的目标很宏大，是为了复兴中华民族这样一个伟大的事业。您能谈谈父亲对您们的期望吗？
陈昊苏：父亲对我们有很多细致的教导：比如要好好地学习，要学政治，要学技术，品德要谦恭，身体要锻炼，等等这些。但是有一点对我影响最大：我的弟弟陈丹淮1961年中学毕业，到哈尔滨军事工程学院去学习，因为他上学离开了家，所以父亲写了首诗《示丹淮，并告昊苏、晓鲁、珊珊》，给我们四兄妹，我觉得这首诗集中体现了他对我们兄妹的期望。这首诗里有这么一句：“革命重坚定，永作座右铭”，这是他主要的教导，意即让我们投身于中国革命事业，这项事业的目标很宏大，是为了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这样一个事业。
现在我们老说中国梦，梦想不是轻而易举就可以实现的，需要好几代人的奋斗，有人甚至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这样一个伟大的事业，坚定性很要紧。不能干了一阵子，整个国家形势良好，自己发展也不错，官越做越大就很高兴，一旦遇到挫折，有了失败，或者是自己不能被信任，就变了，所以革命的坚定性很重要。我父亲曾经说过，他自己没有什么别的长处，就是一旦认清了中国革命的道路，就坚定不移地向前走。后来他经历了很多的考验，包括战争失利，个人受到一定的误解，但在整个建设事业遇到挫折的时候，都坚信不疑，寻找正确的方向，不断前进。
另外毛泽东同志在出席我父亲追悼会时，曾和我们兄妹说过：“你们是年轻人，不太懂得世事，要准备经历二十年的斗争，摔许许多多的跟头，才能够懂得世事。”当然他也说：“你们要向你们的父亲学习，为人民服务。”这都是毛主席给我们很重要的教诲。我们从小在革命的队伍中长大，全国胜利以后，生活、工作条件都很优越，这个时候对于世事的艰难、对于革命斗争的曲折，确实缺乏必要的思想准备，一旦这些事情发生之时，我们的意志就可能发生动摇，或者看法发生偏差。所以毛泽东同志讲的很对，要摔很多的跟头。人生有些失败和挫折，是不能完全避免的，但是“革命重坚定，永作座右铭”，继续努力奋斗，最后打开一个新的天地，也可以收获人生事业的成功。
【后记】 “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我们看到了雪的暴虐，感受到松的抗争。像松一样承受压迫，又像松一样挺直起来。青松彰显的是一种宁折不弯的刚直风貌，弘扬的是那个特定时代愈挫弥坚的精神。在豪气激荡其中压与挺的抗争中，我们经历了一场灵魂的涤荡，吟这首诗，让人不禁想起陈老总的形象，想起那勃发的神采、刚毅的面孔，想起那光明磊落的胸襟、刚直不阿的人格。通过陈昊苏的讲述，更加激起我们对这位开国元帅的敬重和缅怀……
编辑|王晓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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